1974年在香港大会堂举办画展,台北历史博物馆与“日本民族协会”共同主持东京中央美术馆“张大千画展”。应美国旧金山版画制作中心之约,创作了两套石版画,被提名为“世界的张大千”和“张大千形象”。作根雕假山、八面观音赠大陆篆刻家陈巨来。
1975年应叶公超之约,为其辑《叶遐庵先生书画集》作序。以80幅参加台北历史博物馆举办“中西名家画展”。应约撰写《毕加索晚期创作展序》。该馆举办“张大千早期作品展”,又以60幅作品参加在汉城举办的当代画展。
1979年,以40幅佳作参加香港中国文化协会举办的中国现代画坛三杰作品展览(三杰为张大千、溥心畲、黄君壁)。请友人、律师见证,预立遗嘱。
1980年,春节期间,台北历史博物馆举办“张大千书画展”。3月,新加坡国立博物馆举办《中国现代画坛三杰作品展览》。应旅日华人李海天、黄天才之约,拟作巨幅《庐山图》(高1。8米,长10米)。台北出版《张大千书画集》一二集出版。四川出版《张大千画辑》一二三辑。
1981年,在台湾博物馆举办“张大千近作展”。3月,应邀提供作品参加法国巴黎东方博物馆举办的“中国国画新趋势展”。7月7月,在摩耶精舍开笔绘制《庐山图》。
张大千一辈是第十世,属“正”字辈。 张正兰又名泽,因他与长子是双胞胎,故取字善孖,后改称善子。张善孖生于1882年7月12日(清光绪八年五月二十七日)。由于家中长子早夭,他在家里的地位相当于,说话颇有份量,对张大千的影响也大。 [10]
从艺术的角度来说,没有张善孖,就没有张大千。或许就是在这个时候张善孖发现了大千的绘画天赋和才能,对张大千关怀备至,所需金石书画及参考资料莫不搜求以供,并经常指点书画之道,使张大千获益良多。
大千在学习石涛的同时,也深得古人思想精髓,并能身体力行。张大千说:“古人所谓‘读万卷书,行万里路’,这是什么意思呢?因为见闻广博,要从实际观察得来,不只单靠书本,两者要相辅而行的。名山大川,熟于胸中,胸中有了丘壑,下笔自然有所依据,要经历的多才有所获。山川如此,其他花卉、人物、禽兽都是一样的。”他又说:“多看名山巨川、世事万物,以明白物理,体会物情,了解物态。”他平生广游海内外名山大川,无论是辽阔的中原、秀丽的江南,还是荒莽的塞外、迷蒙的关外,无不留下他的足迹。他在一首诗中写道:“老夫足迹半天下,北游溟渤西西夏。
在大千游历过的名山大川中,他始终把黄山推为,曾三次登临。大千之所以偏爱黄山,主要来自于石涛的影响,黄山既为石涛之师,又为石涛之友。大千说“黄山风景,移步换形,变化很多。别的名山都只有四五景可取,黄山前后数百里方圆,无一不佳。但黄山之险,亦非它处可及,一失足就有粉身碎骨的可能。”大千在50岁之前遍游祖国名山大川,50岁之后更是周游欧美各洲,这是前代画家所无从经历的境界。张大千先后在香港、印度、阿根廷、巴西、美国等地居住,并游遍欧洲、北美、南美、日本,朝鲜、东南亚等地的名胜古迹。所到之处,他都写了大量的纪游诗和写生稿,积累了取之不尽、用之不竭的创作素材,同时为他日后艺术的创新创造了良好的条件。
读书对画家来说是非常重要的。他平时教导后辈:“作画如欲脱俗气、洗浮气、除匠气,第—是读书、第二是多读书,第三是须有系统、有选择地读书。画画和读书都是大千的日常生活。过去是如此,借居网狮园后更是这样,朝夕诵读,手不释卷。在外出旅途的车中船上,大千也都潜心阅读。一次,大千从成都到重庆,友人托他带一本费密的《荒书》。到家后,大千即把路上看完的《荒书》内容、作者的见解、生平以及这位明末清初的四川学者和石涛的关系,如数家珍地娓娓道来,实在令人惊讶。因为这是一本艺术之外的学术著作。读书的习惯一直伴随到大千晚年。他常说,有些画家舍本逐末,只是追求技巧,不知道多读书才是根本的变化气质之道。大千读书涉猎很广,经史、子、集无所不包,并不只限于画谱、画论一类的书。
张大千除了擅长山水、人物、花卉、翎毛以外,在书法方面比较欠缺,这应是他的遗憾。他早期师从清代晚期的书法家李瑞清、曾农髯,形成自己细秀,方平,略带隶书味的书风,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以后,张大千先生的书法开始酝酿变化。他转学多师,学习魏碑,《瘗鹤铭》,参以宋代大家黄山谷的笔势,学习石涛笔法刚劲,不拘一格的书风。他的书法艺术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,融合了山水画的意境,不是一味地追求表面上的张扬外露和剑拔弩张,而是使力与感情相融合,平中求奇,使他的书法劲拔飘逸,外柔内刚,张大千笔力遒劲而秀逸的自家风格,被后人称为“大千体”。
新中国成立初期,困难重重,百废待兴。公私合营前,除少数私方人员外,绝大部分人员先实行供给制,后是低薪。衣食住行外,所剩无几。很少有人会用钱来收藏字画,艺术市场十分萧条,既无,更无海外市场,中国画没有出路,绝大多数中国画家改画连环画、年画或广告设计,有的从事美术教育,只有极少数画家(如齐白石)还能坚持卖画为生,但价格甚低。当年齐白石一幅画,只有几十元,还不太好卖……对张大千来说,有没有艺术市场(即卖画环境)是他安身立命的重要问题,这是张大千不愿回国在经济方面的重要原因之一。此外,张大千的家是一个大家庭,这个大家庭中有不少人需要他照料接济,诸如他的二嫂、三哥三嫂、四哥及两房夫人,都是年逾花甲或没有收入的老人(还不包括子侄辈中的困难户),据了解,张大千在海外站稳脚跟后,每月按时给三哥三嫂一房寄的生活费是一百港币(约合人民币四五十元),这在20世纪五六十年代中小城市,相当于四五个人的生活费;如果张大千回国,没有卖画的环境,不要说帮助这些亲友了,恐怕连他自己一大家妻儿的生活也难以维持了。